笼,被他手中削铁如泥的寒光匕首,一刀破开。
锁链断开的声音,并不刺耳,也许是因为,匕首未干的血迹压了音。
也许是他本就没用多少力。
他斩断锁链就退出五米之外,停步,不再有任何动作。
只有那双冷漠的眼睛看着她。
白露中招的药效还没过,视线清醒一阵,又开始有点模糊。
费力抬手,扯掉满是药味浓烈的口罩,吐出嘴里的药水帕布。
压着心里的紧张害怕,尽量用正常语气开口:“谢谢……你救了我……”
药效太重,她连说话都断续费力,“我会……报答……你的……”
他没说话。
冷漠眼睛也毫无波动。
白露想回家,双手撑床下地,脚尖却刚触及地面,就无力跌倒。
整个人瘫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。
他皱眉。
视线从她脸上移开,没离开很远,在右边不远不近的角度。
白露下意识往右看。
生锈损坏的门锁入目,紧接着,是半开的破旧洗手间门。
洗手间,有水龙头,也许还有水。
白露逐渐模糊的眼睛一亮,抓着被血染红的床沿,支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