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有点儿烈,烤得他有点儿糊。
阮椒吓得赶紧活动活动胳膊腿儿,还好,没硬,可要是晚上没收成,明天肯定得硬,到时候他可就摊上大事儿了。他顿时一跃而起,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把老式的黑伞——撑开能把好几个人挡住的那种——麻溜儿地出了门。
时间才八点多,村子里挺多人都已经起来了,在自家门口忙活。
阮椒一边走一边跟人打招呼,他打小就在村子里,老一辈的看着他长大,小一辈的跟他一起长大,大家都是熟人。不过熟归熟,除了李nǎi他们少数几家人,其他就是个泛泛之jiāo。
至于阮椒自己……
据说在他出生前,爷nǎi就都死了,两老的尸体葬入祖坟里,可到底那祖坟在哪,去哪儿祭拜,他爸妈从来不说。外公外婆倒是健在,还有大小俩舅舅,但他妈跟娘家感情不好,多少年不来往一次。在他十六岁的时候,感情蜜里调油的爸妈出去度不知道第几次的蜜月,结果飞机失事一起死了,他领回来尸体合葬在后山,从此就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。
爸妈留下来的遗产不多,够阮椒上几年学,可要连生活费一起,就差了不少。高中三年他过得挺辛苦,白天上学,晚上和假期打工,熬夜做作业。幸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