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筝嘴里还嚼着芒果干,两只手大大咧咧地拍了拍,拾起乐谱先看第三乐章,因为结尾要与《枫桥夜泊》衔接上,所以这部分处理很重要。
“这里需要加一段古筝独奏,”傅语诺等她看完乐谱,问道,“弹古筝的人找好了吗?”
何筝看看她,略懵: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你可得去民乐系好好找找。”古筝在《枫桥夜泊》里的重要xing不啻于她在《第一钢琴协奏曲》里的作用,必须得找个有实力的。
何筝以纸掩面,呜呜哀嚎,真是天杀的,早知道她就不该提议演奏《枫桥夜泊》,乐团成员大都是学西洋乐器出身,演奏《枫桥夜泊》还得再找一堆学民乐的,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活干吗,她可后悔死了!
“加油。”傅语诺露出见死不救幸灾乐祸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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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晚饭,何筝离开,傅语诺洗漱完毕,换上睡衣又回到书房。
书房是谢西然平时最常光顾的地方,就连沙发上的靠枕都透露着他的气味,傅语诺把头深深地埋在靠枕里。
说起来,谢西然三十多岁,却一点没有这个年纪的男人常有的恶习,既不纵yu,也不热爱频繁的应酬,比起经商,他更像一个学者,平时早睡早起,作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