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床边,拿着件干净的病号服,才不耐烦地让她给换上。
身上那一件脱到右手褪不下来,梁善琢磨着把药液从袖子里穿过去,孟既明呵了一声,要笑不笑地说:「剪开。」
一下就解决了,就是再穿上去也费劲。
被子搭在腰间,房间里的温度刚好,打着赤膊也不觉冷。他看着她,看她琢磨着怎么把衣服给穿上身。
孟既明靠坐着都觉得累了,「就这样吧,不穿了。」
梁善挺不好意思,觉得折腾他了,准备把床头调整回去。突然定住,在他身上来回地看,不确定地问:「二少爷,你的刀口呢?」
她确实不知道这一刀划在哪里,前身没有,总不能把他推起来去看后背。
他突然板起脸来,把近前的后脑勺一扣,抓住她一只手就往被子里伸,「问这么多,你自己摸摸。」
梁善的手一抽,就看见药液管乱晃,攥着拳头动都不敢再动一下。
「怎么?我身上你哪没见过,还是没有摸过,几天没见倒还不好意思了?」
他说的有道理,梁善也劝自己,红了脸没再较劲。孟既明也没再逗她,手一松由她去。
太阳最大的时候,一夜没睡的人终于得以休息,两人先后睁开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