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状似疑问的低语轻悠悠地飘进王铄海的耳朵里,但他心中再惊骇面上也没有展露丝毫,更没有答话的意图。
皇帝也没有等着王铄海回答,因为答案早就在他自己心里。
清源是一路哭着回含象殿的。
德妃轻轻倚坐在雕花细木罗汉床上,面沉如水。另一边坐着的是个剑眉星目形容隽秀的少年郎,亦是神色不虞,周身俱是傲然的气质,这便是大皇子了。
清源进了门槛就一头扎进德妃怀里,哭得好不伤心。
送她进来的掌事姑姑只向着德妃蹲了蹲身,又摆摆手让伺候的人退下。
“行了,你哭有什么用!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去惹那条疯狗,你偏不信!你自己看看你从他身上讨过什么好处没有!”
听见皇兄的斥责,清源的抽泣声停顿了一瞬又哭得更伤心了,这回根本不是她去招惹的宁昊谦,而是宁昊谦故意找她的麻烦啊。
“母妃,母妃……”
见女儿哭得这般凄惨,德妃用眼神制止了大皇子,轻轻拍了拍她的背:“母妃知道你受委屈了,事情我们都知道了,只是你皇兄说得对,你这是何苦跟他对上呢。”
一旦牵扯到雍乐侯,太后是必然要过问的,有太后在,谁又能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