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坐。
见齐浅意直直站在原地,他也不勉强, 只道:“你这番过来,没细看她的病情,也没询问过太医,怎么就知道她的病因了?”
“陛下,臣女不懂兜圈子,咱们也明人不说暗话。”
齐浅意一想起倒在病床上的妹妹,眼眶就红了,“前两年家母给阿娆说了罗翰林的三公子,结果宫里就给他和嘉仪县君的次女赐了婚。太后不知从何处拿出了大哥的遗书,而后阿娆就被封为皇后进了宫。这一切是不是都与您有关?”
“你都有了答案,何必再问朕。”
裴亦辞低头端起茶盏,并没有看她。
齐浅意气得嗤笑一声:“果然,这么多年了,你还是不肯放过她。”
见裴亦辞低头喝茶,一句都没多说,齐浅意忍不住上前一步,盯着他问:“你是不是还觉得,当年阿娆胆小怕事,这才抛下你去了渭州?”
“阿娆在渭州出了事,腿成了那样,你是不是还幸灾乐祸,觉得她活该?”
齐浅意越说越急,连尊称都顾不上用了,说到最后,右眼落下一滴泪来。
她抬手飞快地擦掉泪痕,死死盯着裴亦辞。
裴亦辞沉默地坐着,没拿茶盏的那只手却越攥越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