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绿也吓得不轻:“新菊姐姐,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?”
原本站在一边的孙公公看了这情形,朝着正堂内其他小太监使了眼色,带着他们一道退下了。
新菊依旧跪着:“奴婢犯了泼天大祸,害了老爷,实在万死难辞其咎。如今竟还能苟活于世,这些都是奴婢该得的……”
“奴婢罪孽深重,只能日日为齐府祈祷,唯愿太太和两位姑娘平安。”
说罢,她捂着脸痛哭失声,整个正堂都回dàng着她绝望的哭声。
齐半灵和倚绿对视一眼,才又问她:“好了,你先别哭了,你当年究竟做了什么,怎么会进的浣衣局?”
她略一思索,望向新菊的脸色便渐渐冷了下来,“莫非,与当年父亲的江南舞弊案有关?”
齐半灵刚回大都的时候,姐姐就告诉她,逊帝登基后不久开了恩科,钦点父亲为主考官。可不知为何,江南考场却出了舞弊之事,父亲也被牵连其中。
可就算当年逊帝视父亲为眼中钉,也不可能无凭无据就能构陷父亲。但父亲向来清廉自守,若是想栽赃,必然得向父亲的身边人下手。
就算过了多年,齐半灵仍依稀记得,当年母亲常常遣新菊送汤羹补品去父亲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