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咧咧的,他自始至终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。
自制力恐怖如斯,是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的。
“行了,不说了,江总还在等着我汇报情况呢,我送你回去?”
陈最摇摇头:“不用了,我自己回去。”
律师面露难色:“这天寒地冻的,你自己……”
“我会给江叔叔说的,放心吧。”
“那行吧,我就先走了。”
陈最微微颔首,目送着他开车离开。
他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着,脑海里是刚才陈光攥着栏杆凶神恶煞的诅咒自己。
可能是知道硬的对自己没用,又哭哭啼啼的谈养育之恩。
他们试图感化他,让他收手放过他们。
可他们那里知道,他恨不得食之肉啖其血。
漫天的雪花毫无预兆的飘了下来,陈最仰起头,雪花落在脸上化成冰凉的水珠,瞬间即散。
路上行人或兴高采烈的看着这难得的初雪,或急匆匆的回家与家人相聚。
只有他,漫无目的,孤独至极。
“哥哥~”
清脆甜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。
陈最睁开眼睛,是错觉吗?
“哥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