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背碾磨也不肯吭声。
他的右手有层层叠叠的伤,在他身上像是美玉上唯一的不可修复的瑕疵,替他记住自己承受过的那些坎坷。方荣舟低头瞧见了,才起来:“你倒是说话啊,当初不想让你妈和谢在苑借钱,门都敢砸,妈的,酒会上不给我面子,托辞说得多圆滑,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?”
“你和林沒的母亲见过?”谢在苑的声音很清晰。
林沒悲哀地想,不止是这些,当时三个人全都在场,他很早就知道方荣舟涉du,但是出于各种自私的想法,没有告诉谢在苑。
弄成这样,他活该。他闭上眼,随便方荣舟怎么样,他不出声音,这就和出独角戏一样,在谢在苑那儿谁知道打的是沙袋还是人。
当他是自杀了也好,又出走了也好,搞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以后,林沒就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。
方荣舟已经丧心病狂了,让谢在苑过来才叫蠢,这事哪有jiāo完钱就放人那么简单,林沒不愿意他被方荣舟威胁。
那些废物算什么东西?也配要谢在苑低下头来。
右手被对方的鞋尖碾在地上摩擦,手心破了皮,有种火辣辣的痛感,林沒嘴唇咬出了血还浑然不觉,他强撑着,忍得身体在不断痉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