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垂,咬肌突出,强忍住情绪,“是我害得你住院。”
唐小瓷呼吸一滞,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听到他自责。
此时景珩的刘海罩在前面,几乎盖过半只眼,一幅顺毛的样子,好不让人生怜。
下意识的,唐小瓷从被窝里伸出手想抚上他的额头,只是她的手上还挂着针头,输液贴纵横交错,衬得下面的血管愈发青紫。
景珩眸色加深,天知道他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唐小瓷有多心痛,光看到一只手就受不了,更别提细看她身上的伤口。
护士每次换药的时候,他其实都在,他都把那些伤口位置记熟了,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,可都远不及她此时伸出的手来得冲击大,这如陶瓷般脆弱的手。
“景珩。”唐小瓷还举着手,是连她都没意识到自己撒娇的语气。
“你怕了?”
她这句话一语双关,事到如今,她依稀能感受到景珩埋在冰面以下的情绪。
他怕吗?
景珩自己也没搞明白,他迟迟不肯捅破那层窗户纸,是怕唐小瓷也会像舒荷那样弃他而去,还是怕自己依旧没学会如何处理这种关系。
从小到大,没人教他怎么去爱一个人,所有人包括爷爷都在告诫他要成长为能挑大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