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摆尾就消失没影了。
一冷一热间,又是一段炎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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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,谢秋寒回到住处。
夜深露重,他一个人穿过夜色中的如同鬼魅般张牙舞爪的层层山峰,行在吊桥上,越过一重一重万丈深渊,回到点了灯的昏暗小屋中。
回了这间陋室,才觉得外面的风寒都远了,自己尘埃落定了。
有人四仰八叉的占了他整张床,手枕后脑勺,无处安放的长腿架在门围子上,整只毫无睡相可言。
谢秋寒阖上门,落好锁,又捻了灯芯,动静很轻,但也惊醒了床上人。
云邡半阖着眼皮,眼睫像把羽扇似的,瞌睡没醒,说话带着气音,“……小秋寒,回来了。”
谢秋寒嗯了一声,将书本放在桌上。
然后取了发带,褪了外衣,一言不发的躺到了床上,拉过被子将头脸都蒙住了。
云邡蹙了一下眉,反而醒了瞌睡。
往日这小孩下了晚课之后,总要先温习一二,再严格洗漱之后才肯上床,自觉自律的令人叹为观止。
今天是怎么了?
云邡撑着头,拍了下旁边这团人形被子,“小秋寒,今日怎么不温书了?”
谢秋寒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