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都没有说话。
他点了根烟,没抽,就夹在左手的食指与中指间,指节一下一下磕在方向盘上,很响。
白酒的后劲很大,谢颜方才是勉强自己清醒过来,现在又昏昏沉沉,醉了七八分,不太睁得开眼了,半阖着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傅青的身上。
忽然,谢颜朝驾驶座那边挪了挪,轻轻拽住傅青的袖子。
傅青偏头看着他。
大约是醉酒了的缘故,谢颜的眼角透着红玫瑰似的颜色,不浅,很浓烈,大片大片地晕染在脸颊上。他的手腕却很细,很白,青筋透过薄薄的皮肤清晰可见,抓住傅青时的动作也很轻。
他软着嗓音说:“别敲左手了,会疼。”
傅青不自觉地看向左手手臂,那里有一处有时候连自己都记不清的伤疤。
可谢颜会记得,即使醉得迷迷糊糊也不会忘。
傅青将车停在一边。
谢颜脑子不太清醒,一点事情都要想很久,再组织语言才能说出口。
他拽着傅青的袖子,保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,才继续说:“不用在意无聊的人说的无聊的话。我不会难过,真的不会。”
话到这里顿了一下,停了片刻。
谢颜甚至没考虑过傅青会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