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了,大多数时候都待在疗养院里,偶尔回冯家也是待在花房。
现在已经是十月了,花房里还满是盛放的鲜花,容沅沅一个人待在里面,坐在轮椅上,她疯得和别人不大一样,很安静,一般不会吵闹。
冯泓半跪在轮椅边,容沅沅完全没有注意到多出来一个人,自顾自地对着一盆鲜花喃喃自语。
她的声音很轻,又很模糊,冯泓凑到她的脸边,才勉强听到只言片语,她说:“灿灿,灿灿喜欢……”
灿灿是谢颜在冯家的名字,全名叫作冯灿。
冯泓抓住她的手,安慰着说:“母亲,灿灿就快回来了,等再过几天,我就带灿灿过来见你。”
容沅沅似乎听不懂他的话,依旧念叨着灿灿的名字。
她如今病入膏肓,像一枝干枯凋谢的玫瑰,可从眉眼间还能隐约看得出年轻时的容貌,是极致的矜贵与漂亮。
冯泓听到身后响动声,转身看到冯如站在花房门口,她冷冷地笑着:“我竟不知道,原来这么多年,哥还是没忘了那个谢颜啊?他算是个什么东西,妈妈看到他,只会病情加重。”
她的话一顿,指着自己继续说:“是我,是我陪了妈妈这么多年,陪着她看病吃yào,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