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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湛脸色愈发不悦,眉眼间似覆着薄薄的冰霜,压着怒意:“你找事是吧?”
他们位于cāo场的最东面,后面是两棵古老蓊郁的法国梧桐,影子斑斑驳驳投下。不远处,还有一只沙坑,跳远的同学已经过去检录,隐隐有热烈的加油声传来。
蒋柔莫名其妙,也不知道面前的男生哪来的火气,“什么什么事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?”
“今天不是不舒服?还跑四百米?”他微顿,面色闪过狐疑,“你什么时候报四百米了?”
陆湛记得她报的所有项目。
蒋柔很累,手抱在腰腹上,轻轻咳了几声,咬着唇,也没回答。
“你帮同学跑?”他哗啦一声,撕下号码牌。
“老子真他妈服气了,你怎么这么能作啊?!”陆湛胸口涌上无名火,将号码牌攒成一团,踹了一脚底下的石子。
蒋柔勉强不咳了。
陆湛其实还想再狠狠骂几句,可是看见女生憔悴的模样,忍了。
“冷吗?”陆湛声音微低。
蒋柔摇头又点头。
十月的天气,温度很高,只是她今天不舒服,感觉风都是冷的。
“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