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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发之前母亲就警告过他,不准乱跑,不准捣乱,不准随便说话,就连喝水都要有节制,绝对不能让人觉得他没家教。
骆廷之也不是没去别人家串过门,半点没放在心上,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,听了个七七八八。
结果等到进了门,坐在对面的虞爷爷一脸宝相庄严,脸上的每一道褶子里都写着严肃,就连握着拐杖的手都显得特别一丝不苟,和他那个整天拿着拐杖追着人打的亲爷爷一点都不一样,骆廷之下意识就收敛了几分,缩着脑袋,像个半死不活的小鹌鹑。
母亲大人来之前和他说什么来着?
对,让他多喝水!
想起“喝水”这个关键词,骆廷之两眼开始放光,端起面前的杯子,咕咚咕咚整杯灌了下去。
苦的,不好喝!
他骆老大横行霸道这么多年,绝对受不了这个委屈!
骆廷之刚要说话,后背上就挨了他母亲一巴掌。
他吸了吸鼻子,嘴里的苦味几乎要从脑袋顶上冒出来,看向对面的老人,干巴巴问道,“虞爷爷,有、有糖吗?”
虞老爷子眼皮抽了一下。
这叫什么?这叫牛饮!
六百多一两的顶级碧螺春,洞庭湖采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