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老妪。她实在太老了,牙齿都脱落,见到陌生人,神情不免怔住了。
苏哲的身子在往下滑,薛挽香使劲托住她,急得几乎哭出来:“老人家,我和我……我夫君,回家路上碰到了歹人,我夫君受了伤,想在您这借宿一宿,求您行个方便。”
老妪听懂了,点着头侧身让她们进来,哆哆嗦嗦的口齿也不清,还是勉力说着:“扶她到我儿子的房里吧。我收拾得干净,你们住。”她帮不上忙,只得举着灯,引着她们进屋。
屋子破败残旧,土墙上的垒土都斑驳了下来,可好歹是个有屋檐的地方,屋檐之下还有床。薛挽香很知足。
安顿好苏哲,她已累到脱力,坐在床榻边深深喘了几口气,才就着窗外的月光仔细看昏睡中的苏哲。
依旧是清朗的眉目,依旧是微翘的薄唇,只是她的脸上毫无血色,她的手脚越发冰凉。薛挽香狠狠的闭一闭眼,再睁开时明亮如星。她终于将她带回到有人烟的地方,她一定能救她回来的,就像许许多多次,她毫不迟疑的救了自己一样。
老妪烧了热水,泡出一碗粗粝的米糊,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。薛挽香道了谢,接过来勺着用了一勺,又放在一旁,摸过苏哲腰间的荷包找银子,才想起来包袱和行礼全都在船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