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倪妈妈打断他,“我只是说,家里已经有很多那样的画了,再来一副,很可能会放不下。”
倪爸爸无法理解:“好歹是别人的心意,一幅画而已,放哪里不行?”
“如果你刚才也这样告诉我,也许我们能避免一场争吵。”倪妈妈顿了顿,转向倪歌和倪清时,“但是你们猜,你们爸爸刚刚在外面,对我说什么?——他说:‘别人送的和你画的,怎么会一样?’”
倪歌愣了愣。
尽管从她有记忆起,妈妈就已经很少画画,而是把大量的时间与精力都花费在她和哥哥身上——但爸爸的话,的确很让人难过。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倪爸爸想解释,又不知道该从何讲起,语无lun次,“我,我说那句话,真的就只是字面意思。”
倪妈妈没有说话,也没有看他。
她沉默片刻,突然抬起手,摸摸倪歌的小羊毛:“倪倪,青年文学的决赛在什么时候?”
倪歌乖乖回答:“下个学期。”
“你一定要好好比赛,也要好好学习。”微顿,她又轻轻捏捏她的脸,“你特别棒。”
倪歌微怔,觉得自己已经飞起来了。
“不是还有两年半才高考?”倪爸爸想扳回这一局,ch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