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木变成矮灌木,变成可怜巴巴的小草堆。
她坐在窗前,想起高中时,孟媛曾经指着地理课本开玩笑:“你在温带都冷成在这样,万一以后去北极旅行,岂不是要冻死在那?”
那时倪歌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,靠着暖气,信誓旦旦:“我以后就生活在热带,永远不去气温低的地方,永远不离开太阳。”
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。
车上感觉不到温度降低,倪歌捧着热水,问导师:“我们都已经出来了,您还不愿意告诉我,到底是什么项目吗?为什么一直神神秘秘的?”
导师只是说: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倪歌tiǎntiǎn唇,小心翼翼,“您不会把我卖了吧?”
“……”导师皱眉,“瞎说什么,明明是组织重视你。等会儿下车别乱跑,别再真给跑丢了。”
倪歌低低地“喔”一声。
拿起用手机,第无数遍检查消息。
——还是没有新短信。
她和容屿的短信对话记录,停留在三天前,她说“太好了,过段时间我就能去西北找你了”。
倪歌心里又打起鼓来。
她不太确定,究竟是他不方便回短信,还是不想回短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