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见过他一次,吓了一跳,她从没见过越沂那么消沉的模样,似乎已经万事不在意了。
十八岁的少年,身上居然透出一股浓重的,绝望又厌世的气质,只是短短月余不见,她不知道一个人能发生这么大变化。
竹吟,“……”她握着杯子的手有些紧,茶水滚烫,杯身烫得人有些发疼,她没察觉到指尖的疼,脸上笑也敛了。
“后来呢?”她轻轻问。
“后来?学校给他报的志愿,再之后,好像又好了,学神嘛,智商高,一路开挂。”姜欣笑,“就不是我等凡人能比的了。”她伸了个懒腰。
“我很久也没和他联系过了,后面也都是听说的。”她补充。
越沂学生时代就不是个对jiāo际很热络的人,上大学之后,和她的圈子更加不是一体的,高中毕业后的同学聚会,他一次也没有参加过。
竹吟轻轻出了一口气。
饭菜逐渐上来了,话题很快转到了别的地方。
“以后有事没事多联系。”走前,姜欣jiāo待,“下月我们有高中同学聚会,你去不去?”
竹吟有些心不在焉,撑开了伞,宁市潮湿的天气,恰巧又是梅雨季节,滴滴答答下个不停,“你到时候和我说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