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微微凝住,点开那份邮件,从上往下,神情愈发难以置信起来。
“我出去打个电话。”林一禾正要过来找她拿稿件,竹吟和她擦肩而过,说了声,便急匆匆从办公室出去,找了个僻静地方,拨通了邮件里附着的号码。
“竹吟?”很快接通,那边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,清润,温和。
“你真是池砚?”竹吟声音有几分激动,“你怎么会知道我邮箱的?现在你身体怎么样,当时手术结果成功吗?”
“托大家的福,现在身体还算可以。”池砚轻笑,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,耐心的一件件回答她的问题,“我是在你工作单位的官网上看到的邮箱,可是上面没带号码,所以先发了封邮件过去试试。”
“我现在在b市工作,在大学教书。”
竹吟唇角弯了起来,“很适合你。”她由衷的替池砚高兴。
“这段时间,我正好来宁市开会,方便出来见个面么?”池砚问。
他们也差不多有六七年没有见过了,最后一面是在即将高考前,池砚身体虚弱到了极点,竹吟当时也陷在情绪低谷,她目送他上了北上的车,记忆一直定格在少年当时苍白虚弱的面孔上。
她问,“什么时候?”
池砚嗓音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