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下的yin凉处,给仲居瑞打电话。
婆婆第一次化疗结束,还没出院,裴煦关心关心情况。
“睡着呢。”仲居瑞问,“你怎么样,还顺利吗\"
”还行吧。”裴煦摸摸脖子,“太晒了,我后脖子刺痛,感觉要晒伤了。这鬼地方可能还没有芦荟胶。”
“那你自己注意防晒。”仲居瑞有些疲惫地揉太阳xué。
然后就没话了。
裴煦哈哈笑两声,试探着说:“你累了?你也好好休息。我去跑调研了,不跟你多说了。”
“嗯。”
裴煦静静地等待仲居瑞挂电话,但是那头并没有立刻挂掉。他们俩各自拿着电话,通话时间又跳了十几秒,裴煦听到那边在医院里的杂音,那边也听到这里的蝉鸣。
裴煦想,仲居瑞还想说什么吗,他正要问,那边挂了。
嘟嘟嘟。
真是摸不着头脑。
墙根堆着碎砖头,还有几个锈迹斑斑半截入土的铁皮罐。裴煦原地站了会,抬头看见小满。
“你怎么不当翻译去?”
“今天这家会说普通话。”被访谈对象三十出头,普通话带点口音,但是沟通没障碍,也就不需要小满了。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