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火在烧。被冰水滚过的喉咙有些刺痛,但那股燥热感丝毫未减。祁川敲了敲器材室的门,他决定如果赵海不在的话他撬窗也要翻进去。
赵海的确不在,但是有人给他开了门。祁川拿手背蹭掉了下巴上快要滴落的汗珠,一句赵哥都到嘴边上了又被他咽了回去。他看着白衬衣水洗蓝牛仔裤的郗白,清清爽爽的样子仿佛跟他活在两个季节。
男孩朝他抿了抿唇,一个浅浅的笑容就算是问好。
那晚一起去平凉街之后,他们又在学校里打过两三个照面。跟之前那种呆愣的模样不同,郗白开始以这样带着浅淡笑意的样子面对他,如此祁川难免会觉得是自己那句“多笑笑吧”起了作用。
他原来不理解郗白对他的信任,现在变成了……他不理解郗白对他的信服。
乖小孩对不良的天然恐惧应该不至于让他做到现在这个地步。祁川看着他们常坐的软垫上摊着几张活页纸,是新的题目解析。这次郗白准备了化学和生物,他认真地扮演者辅导者的角色,但又不曾追问他是否真的有翻过这些笔记。
不知为何,祁川觉得,郗白是知道他根本不会看的。
但他依旧不厌其烦地做着这件得不到回应的事。
真不懂。祁川仰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