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愿花费力气去维持体面,将脸埋在双掌之间,闷声哭起来。
木耳边毛衣摩挲着她皙白脖颈,连迟不会去安慰别人,甚至无法在自己这辆车里找到一张纸巾。
安静充斥满车厢。
干燥空气里唯独眼泪提供着点湿度,常烟压抑的哭声细碎而又连绵,百爪挠心落在别人耳朵里。
见此情景,连迟忽然想起来包厢中那人所说——
“李纪然死缠烂打四个月,终于还是把那个穷小子拿下了。”
四个月,终于。
在他们的面前多可笑,一百二十几天,还不及八年感情的一半,而偏偏还真有傻子为此难过。
算了。
连迟眸中一暗,脚下狠踩了下油门,想要快点到达目的地。
在雪地里呆了那么久,后来又费尽力气哭了许多,常烟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,睁眼车子已经停在了研究院外,腿边一杯nǎi茶还有余热。
她视线模糊,侧目望去。
连迟难得好脾气坐在那里处理自己的工作,并没有把他叫醒的意思。
吃辣之人只需一杯冰水,吃酸之人也只需要一块糖。
身形疲惫之人只要你对她温柔几分就是最好的救赎。
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