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国论战似的诡异,说不出的尴尬与可笑。
“咳咳咳,那个,妈,”常烟决定率先打破局面,“我们打算要结婚了。”
无论谁家的父母,突然听见女儿要结婚的消息,都要责怪一番,激动一场,打量也好审阅也好,都会行驶作为家长的权利,来护孩子周全。
傅荔之的反应显然沉稳过了头,这是连迟未曾想过的。
只见她沉吟了一会儿,又抬头看了看他,看了看常烟,便只很平静道,“嗯,你决定了就好。”
常烟似乎也不意外,热茶沏了又沏,不知何年何月剩下的便宜茶叶碎禁不起这么折腾,早早就起了沫,半死不活的漂浮在水中。
病态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太久,久到母女两人都麻木,只是此时的沉默显得格外难熬。
她点了点头,“也只是要通知你一声,那……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郊区比市区要冷一些,且也没有钢筋水泥来遮挡寒冷,没有霓虹闪耀来掩盖寂寥,几栋破旧小矮楼凑起来的小区,到了这个时间也没几个人出来走动。
常烟心里是真的不好受。
她并不指望母亲对自己的亲密,她们两个这些年也没有像对亲生母女似的说过话相处过,彼此的联系更像是一种不得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