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好些年过去,只寥寥见了儿子几面的苦楚瞬间翻涌到了鼻尖。
她也五十多岁,外人常夸她长得年轻,也不过是表面罢了。
连母缓了口气,又换上优雅和蔼的笑容,反手在自己腕上褪下一支翠绿色的镯子,拉过常烟,低声道,“小迟xing子冷了点,但是个极有责任心的孩子,这个镯子是他nǎinǎi留给我的,现今便传给你。”
“这……”
太过贵重的物什在手中,常烟下意识想要推辞,只是刚出声,便被制止。
眼角通红的连母不由分说把镯子给她戴上,“看着是大了些,但是你带着很好看。”
她揩掉眼泪,“也不知道……他爸也还有没有福气见到你了。”
抢救室红彤彤的灯闪烁着,闹事的家属还未曾罢休,哭声骂声连成片,在储藏着世间脆弱的这里,每个人都是平等的。
都靠着运气等待着救赎。
难熬的时间终于打上了逗号,常烟看见连迟与医生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,大步流星的走过来。
“可能要做支架手术,等六楼手术室的位置空出来,就直接去了。”
常烟跟连母站起来,他将手放在她肩膀上,叮嘱着,“我去签字,你们在这里等着,待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