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没有烧好的热水,常烟手忙脚乱,只能在滤水器接了杯凉的。
买来从未用过的施华洛世奇水晶杯,第一次居然是用来招待了不太友好的客人。
可见世事无常。
她人温和得很,更无从与李纪然横眉冷对,却也说不出什么客气亲密的假话,两人都无措地坐着,大眼瞪着小眼。
连迟从里屋出来,疏离的气息并未收敛半分。
他对来者的目的心知肚明,头微一抬,“快说吧,我没有招待你的心情。”
这气势太过咄咄bi人,李纪然慌乱低下头,双手相互握住,十指jiāo缠,犹如杂乱的内心。
“我今天……是来道歉的。”
她眼里渐渐续起泪,自小被众人捧在掌心长大的公主,何曾如此态度卑微的向他人认过错。
只是想起这些日子父亲无意的哀叹,以及丈夫木真几乎没有平坦过的眉头,她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,对生意、官场一窍不通,却也能从其他人八卦的嘴里,得到一丝半缕的消息。
眼泪终于还是从眼眶出走,她哽咽地低下头颅。
“那天晚上在停车场里追你的人,是我雇来的,”她颤巍巍地说,在连迟注视的眼神里更是压力巨大,“但是我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