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眼报表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便心烦气燥地扔在一旁,喘着粗气拽领带。
“什么破玩意儿,勒死我了,”他颓废地翘着二郎腿,继而泄气地拿起桌上的座机,“花送了吗?”
“送了,今天是百合花。”
撂下座机,他又绝望地趴在桌子上凝视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,黑屏映出他的渴望。
那日离开之后,常烟便再也不肯见他,偶尔心情好了愿意打电话问问近况,其余时间就跟只小鸟似的,扑棱几下翅膀便不见了。
花是天天送不重样,却没能俘获芳心。
连迟作为一个母胎单身,直到快三十岁娶老婆才正儿八经的谈恋爱,对哄女人是半点章法都不得,四处挨着嘲笑去取经,卡也刷了,花也买了,就差在门口跪个三天三夜了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癞皮狗似的趴在桌上,夜里没有老婆就睡不着,回家连碗热汤都没有,半夜看着空dàngdàng地床侧,何等煎熬。
这道题真是太难了。
连迟绝望地把头窝在胳膊里,他是真的不会做呀。
“噗——”
“你干嘛啊,我刚买的新裙子,”戚晓晓猛地往后一撤,胳膊免不了还是被溅到nǎi茶,她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