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看不清神色。
只是那气质太过于颓废与失措, 带着秋叶落败之感。
只听见他轻轻道, “是我, 我来了。”
太过熟悉的预期与声音终于将张皇失措的人抚慰平静,常烟那双正在挣扎的手缓慢地垂落,无力耷拉在身旁两侧,脊背霎时间便放松瘫软。
不知是惊还是喜, 大滴的泪瞬间掉落在他的手背上, 在料峭春风中,似刀割人般锋利。
他们以这种亲密的姿势在原地伫立了很久, 谁都没先开口说分离, 直到乌鸦从林子上空飞过,发出干巴巴的叫声。
天已经彻底暗下来,再待下去只是凭添危险, 基地那边也不好jiāo代。
常烟缓好了神,小心翼翼的挣开桎梏转身,连迟还垂丧着头,眼底浓重的黛色昭示这几日他的疲乏劳累,眼眶鲜红yu滴。
“你怎么哭了?”
她摸着脖颈上的湿润,不敢置信地抬眸望他,往日那双冷静如深河的眼睛,此时湿漉漉地挂着水雾,掺杂着复杂的情绪。
连迟终于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,柔软的触感增添重新拥有的真实感,才终于将漂浮在空中的心归位,才终于能吐出那口浊气。
他颤抖着声音,如同哀求,“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