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江燃这会儿不分青红皂白一通骂,她忽然觉得那些咽下去的难受委屈害怕愤怒统统都涌了上来,胸口似乎全是肥皂泡,被他轻轻一戳就“扑通扑通”全zhà掉。
回家?回什么家?
她有过家?
呵呵!
他是她的谁?凭什么教训她?
不过礼貌地喊一声哥哥就真以为自己是她长辈了?
他一个江野平的儿子懂什么?!
原茵的刺全竖起来,咬着牙,扬起下巴轻声道:“那你呢?约架好玩儿吗?你一个社会渣滓凭什么管我?”
江燃没想到原茵会是这样的反应,“社会渣滓”四个字刺得他神经一疼,愕然转过脸对上她的目光。
清亮的小鹿眼里没有温度,目光冰凉冰凉的,浸得他凉透了胸。
“难怪你会复读!”原茵话语不掩讥诮,一字一句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耳朵里。
“打架飙车赢了能怎么样?给你颁个奖杯还是发奖金?将来你的同龄人坐在高楼大厦喝着咖啡写着ppt,假期带着父母孩子出国旅游,你是还要继续在夜场尬舞还是在ktv收保护费?找个染红头发穿渔网袜的头牌当老婆,再生个天天跟你一样在外头打架的儿子?”
原茵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