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。
原茵还是抬起头来,“……我报复过他,然后就休学了。”
就这么模糊一句,把经过全略了去,微醺似的歪着脑袋,喃喃自语。
“我承认我是受了刺激,后来,只要有男的接近我,我就会很紧张,本能地想打人,控制不住。我看过心理医生,做过治疗,没用。我妈甚至担心,我会被刺激成同xing恋,她觉得我病得很严重,我说什么都不相信我。”
“你这不是病。”江燃静静看着原茵,“你只是害怕。”
原茵像被一道闪电击中,顿时怔住。
“你只是害怕”。
江燃的一句话像床又轻又软的毛毯,把在冰天雪地里瑟瑟发抖的她轻轻包裹起来,暖意融融。
连原芳菲和医生都认为她这是病,只有江燃,他那么温柔地说,她只是因为害怕。
江燃转过头,转着酒杯,自然而然说下去。
“就和很多小动物一样,它们进入攻击状态时,不是因为主观想要攻击 ,而是因为感到自己受到了威胁,让它们有足够安全感的时候,自然会放下这种攻击状态。所以,你只是害怕,别给自己压力就好。你只是,需要更多的安全感。”
原茵鼻子酸了,拼命忍回去的眼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