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天刚蒙蒙亮,山上雾气很重,草叶都湿漉漉的带着露水,走得他裤管都湿透了。
蛇好找,他老在山上跑,都熟了,知道哪条沟里有什么蛇,都一窝一窝趴在沟底。
不过为了集结各种蛇类,他把后山几个山头跑了个遍。
跑到最西边山坳时,他从一个一人多高的坎子上跳下去,旁边草丛里“噌”就跳出个人,把他也吓一跳。
“你谁啊?”江燃举着蛇叉问,黯淡天光,雾气蒙蒙,根本看不清人,只知道那山坳里隐约有个洞。
“看山的!”那人骂骂咧咧,听声音挺年轻的,“你小子特么干啥啊?偷蛇?老子正拉屎呢,你特么就瞎几把跳什么跳?”
江燃知道这山上有几个看山的,也没在意,照样骂回去,“草,你燃哥不认识?雷老板是我叔,老子要蛇还用偷?”
那人听了这话就怂了,“那行吧,你上别处找去,别踩到老子的黄金。也别告诉老雷啊,他知道我乱拉要扣工资。”
江燃就走了,小心翼翼看着地扒开杂草,真的很怕踩到屎。
草丛间有竹签子,还有草灰,像生过火的痕迹,旁边还有罐头盒子。
他回忆到这里倏然停住,脑子里闪过一片白光,整个人都飘起来,盯着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