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周北竞折回路千宁的病房,许是太累,神经紧绷,守在路千宁身边的他很快就睡着了。
但睡的并不安稳,两三个小时都在各种做梦。
梦到一半忽然梦境又换了。
早上七点多,路千宁醒来时看到他眉头紧蹙,刚要替她抚平眉头,就被他冷不丁抓住手腕。
他充满警惕的目光看着她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迅速松开她。
「你怎么了?」路千宁探了探他额头。
他摇摇头,「做噩梦了,昨天的事儿……我也怕。」
他这话让路千宁心头一僵,谁不怕?
但她知道,周北竞怕的不是任强。
而是跑跑在他们手里。
「都过去了,我们去问问可不可以出院,我们带跑跑回家。」
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地方。
看着她下床,背影匆忙间,周北竞的脑袋里闪过几秒钟的空白。
他眉头紧锁,打量着病房里的每一寸,良久眉头才舒展开,下床。
跑跑可以出院,路千宁让周北竞去办理出院手续,然后去了跑跑的病房。
已经醒了的小奶包脸上没有往昔的笑容,乌黑的大眼睛四处看。
忽然听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