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完全不敢奢望,遭遇无妄之灾的宁卫民会客观冷静的对待这一切。
他才二十几岁啊。
尽管他足够聪慧,也很成熟,但毕竟才是一个初入社会不久的年轻人,经历过的风雨太少。
他怎么可能以能够冷静的面对这一切?承担住相应的压力?一点不气恼?不去怪罪她呢?
他怎么可能不去介意这些信口雌黄的舆论攻击,还像原来那样温柔的对待她呢?
松本庆子对此已经不报任何希望。
如果换位想想,她也不可能做到如此。
所以她只是在等待,等待宁卫民来找她,主动向她宣泄怒火和不满的一刻。
她几乎是在寝食难安与失眠中在等待着宁卫民的现身,思虑着该怎么样弥补,怎么做才能把爱情留住。
说来也巧了,原本阳台上随意摆放,就能常年开放的两盆天竺葵最近居然也出了问题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生了虫子,叶片被啃噬成网,花瓣打蔫泛黄,连花杆枝条也软踏踏了。
于是看着两盆打蔫的病花,这就越发让松本庆子忍不住胡思乱想,为不妙的预感而心慌意乱。
结果还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。
哪怕松本庆子已经焦虑成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