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就在一线愈来愈昏黑的视野,他依稀看见那个青衣的孩子白皙的指已经碰到了刀柄。
他似乎又看见,流血的腕,一道道伤疤。
黑暗的取血室,冰冷的关铁床。
浸满了屈辱憎恨的漂亮眼睛……
……
桃花下,有个青衣的小少年冲他笑。
阿苦。
……
——铛!!
一声清脆的响声,刚被小yào人握进里的短刀再次被打落。
云长流把阿苦撞倒在地,两个孩子都滚在地上,少主身上的血在木屋的地板上拖出一串暗红的痕迹,触目惊心。
阿苦刚撑起身就又被少主从后头抱住。云长流整个人都虚弱地瘫软在他背上,却死死地攥着他的腕,仿佛榨干了全身力气用在这一处,“不……不可以……”
阿苦竟被云长流锢得动弹不得。他仰起头,时间仿佛凝结,透过不远处的木窗,他看见外头明媚的初阳白光,树枝随着微风摇动,远处有淡云悠悠地走。
如此安宁之景落入眼,赫然化作天昏地暗的绝望。
为什么?为什么!?
云长流他不是du发了么?
他的刀伤不是还在失血么?
他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