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室之内。
铁床内置的机关“咔咔咔”地旋转,床头一端缓缓抬起,倾斜着竖起来。而躺在铁床上头,全身被机关锁住的少年也被带着立起,上身前倾,胸口朝向摆满了取血器材的小案。
这样一瞧,铁床倒不像床,更像是刑架一类的东西了。
阿苦久违地被上了铁扣,这回不仅是手足腕和脖颈,还有肘节、双肩、腰腹等处全被紧紧束缚起来,叫他一动也不能动。
云孤雁负手走到他面前,那双凌厉的眼扫过少年轻轻起伏的胸膛。
八年了,八年过去了。
八年前的那月夜,他脱了外袍给个小孩儿捉虫子玩,把小家伙抱在肩头抱上了神烈山息风城。
时间只一晃,yào门里冬听遍地,那个被他设计掠来的万慈山庄临小公子已经长这么大了。
……起初只是为了安抚流儿,可不知不觉,他也算把这孩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了七年多。
别说是个人,哪怕是手里捏块石头,七八年下来也该趁手了。
云孤雁的脸色愈加yin晦,背在身后掩在宽袖下的手指微微曲起,又放松开来。
数一数他亲生的三个子女,流儿因着逢春生xing子太僻静,面对他恭敬更多;丹景这些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