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口喘息,脖颈上青筋跳动,泪水自赤红的眼角滚滚而落。
一刹那间,凌迟般的痛意就席卷了全身。视线中的铁床歪斜了,少主像被扯断了牵线的木偶般往前倒下去。
铁室内响起jiāo叠的惊呼,云长流听不清是谁在喊。他在坠地之前被云孤雁抱紧,却猛然一阵恶心,张口涌出的是大量的鲜血。
他听见关木衍在喊:
“不好!!……逢春生……发作……!”
“……来不及了!……yào血……必须立刻饮下……”
云长流浑身剧颤着吐血不止,胸口有如火燎一般,甚至能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du素的侵蚀下缩成一团模糊的血肉。
他努力地睁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,他看到几个黑绰绰如妖魔般的人影围着他,其中有人双手捧着一碗血。
……好奇怪,他分明连这群人的脸都看不清,却能看见那鲜红的血在碗中微微摇晃。那血竟红的渗人,成了漆黑混沌的视野中唯一的妖艳颜色。
云长流紧咬着牙关剧烈挣扎,绝望的泪水簌簌而落。他被父亲紧紧箍住四肢,按在怀里。环叔强行伸手掰开了他的牙齿,将腥甜温热的鲜血灌入他口中。
他想呕吐,却被关木衍一指点上咽喉上的xu