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从大氅里探出,紧攥的铜牌在月下闪过一线冷芒,“听我命令。”
他已经下定决心了,决不能再踌躇下去了。他没错的,应该是没错的,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,他是没错的!
娘亲说会帮他谋划,可他不要别人来帮。他知道娘亲心里有仇恨,可他没有,他只是想要把这么多年父兄亏欠他的东西讨回来,只是想证明给所有人看。
“……”
然而阳钺耷拉着眼,这位四年前便成了影子死士的yin鬼,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那象征着一场谋逆犯上的危险铜牌。
云丹景目光冰冷,倔强地伸着手,他心里有暴躁的浪在翻滚,冲散了所有理xing。
他知道阳钺会听话,这个男人脑子里的筋很直,忠到让他觉得傻的地步,所以他知道阳钺一定会听他的话。
“恕阳钺直言,主子莽撞了。”
终于,那个男人缓缓开口了。
而在开口的同时,阳钺闭上眼接过了铜牌,重重地将头往地上一磕,“……然既主子心意已决,属下必将誓死以随。”
……
养心殿内,关无绝还守在云长流床边。
云长流昏睡得很沉,面色雪白,眉心清浅地微蹙。大约是因着痛楚,他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