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呜咽着,“怎么就……怎么就这么难啊……”
床边灯火微弱,关木衍四仰八叉地歪瘫在椅子上,咕哝道:“你有本事哭,有本事叫他别救啊?”
温枫一拳捶在地上,转头冲关木衍哭喊道:“那我教主怎么办啊?他是我主人,我是他近侍!我能眼看着他活活疼死吗,我能吗!?”
“小近侍啊,”关木衍有气无力地道,“世上有时候是没法儿两全的……眼看着bi到眼前了,你非得选了,怎么办呐?还不得把心一横……”
他话尾突然一停,没劲儿的腰背忽而弹起来了。温枫扭头一看,只见床上的关无绝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睑,可那一双眼珠子像是蒙了层灰翳,没有半分活人的生气。
关无绝动了动惨白干裂的唇,吐出微弱的气音,“我……”
温枫又惊又喜,也顾不得拭泪,扑过去拢住他的手,却连多用力都不敢,放柔了声音在他耳边问:“在,我们在呢,你要什么?是口渴?伤口疼?还是哪里难受得厉害?不急,想怎样慢慢说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关无绝空茫地睁着眼,他似乎神智很不清楚,每说一个字都需要积攒好久力气,“……我要……喝yào……”
关木衍连忙往桌上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