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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说罢,怔怔地流下眼泪来。池净端了杯茶与她,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:“醒。”
她声音不大不小,但围观的人群从早上到现在不但没有散去,反而越来越多,声音也不小。离她最近的郑捕头不疑有他,只听成她在说“请”字。
柳氏的眼神此时恢复一片清明,她对自己的所为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半点印象。她记得自己原是站在人群之中翘首以盼,本想站得近些,能看下老爷最后一眼,可又怕被讨债的人认了出来,不敢上前。
家中其余家眷已经尽数离去,范家树倒猢狲散。在人群外的她听到郑捕头询问范老爷的家人,不由得心中刺痛,不知为何便不由自主走了出来,不但稀里糊涂地同意了剖开老爷肚子的提议,还将家丑和盘道出...
柳氏扬起一个苦笑。事已至此,都是她自己心神恍惚之故,与人无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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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竟是这样,就选择了断自己的生命。这跟现代里那些破产跳楼的人没有区别,而她就相当于那栋楼的主人了,冤不冤?当然冤。
“柳夫人,那为何范老爷会选择在我的酒楼里寻短见呢?”池净道,这么多栋楼,怎么就挑中她了呢?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?
“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