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里满是肯求:“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,有些事既然忘不了,就说出来,我也许帮不了你什么,但说出来你能好受点。”
“死在这里的是……是……傲天的爸爸。”我颤抖着,纪东阳的惨状浮现在眼前,清晰得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。
郑子明握住我肩膀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,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你对他千依百顺。”
事隔多年,我能做的仍只有忏悔:“是我对不起他。如果不是我和妈妈的出现,他爸爸就不会爱上我妈妈,就不会带着我们私奔到美国,就不会在这幢房子替我妈妈挡了那一qiāng!”
纪东阳死的时候我不在场,那天我在学校参加社团活动,很晚才回到家,等到推开门时,发现地上全是血。
纪东阳胸口中qiāng躺在我妈妈的怀里,那时他已经没气了。后来法医告诉我,我到家那会儿他已经死了四个小时。
我妈妈一直抱着纪东阳的尸体坐在地上四个小时,当警察从她怀里搬走尸体时她就疯了,从此记不得纪东阳死的那一幕。
美国警方后来抓到了凶手。是个中年流浪汉,他一路从超市尾随我妈妈进了家门,本来他只是想抢劫,可被我妈妈拼命反抗,他才掏出了qiāng,纪东阳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