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压压十几人,手里提着刀棍,有的上面嵌了铁环,动起来哗啦作响。
阿梨脑子里嗡的一声,她攥着薛延臂上布料,觉得自己连指尖都是冰凉的。
薛延心中已有了猜想,他往旁边唾了口,道,“谁让你们来的?”
星光黯淡,夜风鼓动衣角,过一会,人群中蓦的传来声轻笑,“我啊。”
“四儿,你怎么这样呢?六子做事却是不磊落,但你趁着月黑风高把他堵在胡同里拿刀挟着,便就磊落了?”那群拿着棍棒的小混混听着声音,自觉让出一条路,留给侯才良慢慢踱出来,他穿一身藏青衣袍,袖口还绣了几道金线,他说,“四儿,你这可不地道啊。”
薛延抬眼瞟他,眼带嘲讽,“是付六找你带人来的?还真是够硬气。”
“硬气不硬气又有什么关系,谁笑到最后才最好,不是吗?”侯才良站到薛延面前,身子微侧,看向被他挡在身后的阿梨,拱手行了一礼,道,“那日见的匆忙,还未与小娘子好生攀谈两句,昨日付六多有冒犯,我侯某人在此给你赔罪了。若今日得空,不如驾临寒舍闲聊几句?也算是鄙人之幸事。”
他言笑晏晏的,见阿梨无动于衷样子,笑意敛下去一瞬,转又提起来,冲着身后挥挥手,“去备车驾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