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我,是我的不好。”
第一次说这样的话,薛延觉得舌尖都捋不直,不知该如何继续,顿了好久,才又说,“你,别怪我太久。”再给我个机会。
后半句,他憋在心里,没敢说。
不知过多久,阿梨终于开口。她把瓶子塞好,放到一边架子上,声音轻轻的,“我不记恨你的,过去了便就过去了,别放在心上,以后日子还长着。但你别再说那样气话了,我听着了,会很难过。”
她头微垂着,脖颈修长,脸颊粘着一缕发丝,平静温和地坐在那里,把烛火都映得温柔。
薛延回头看着她,恍然觉得她似是融合了俗世对女子的所有期许,端庄,秀美,脆弱,却坚强。
他便就连说话也不敢重声了,低低道了句,“好。”
第17章 章十七
半月时间一晃便就过去,冯氏也早就好得差不多,又能下地干活了,与平日里没什么两样。
那天老大夫给阿梨开了yào,大多是党参、黄芪、白术、云苓之类,听着都是诗歌雅意的名字,烩成一锅时候却苦得要人的命,阿梨只喝了一副,便就再喝不下去了。薛延去汇yào堂问了问,大夫只说这是十全大补之物,对女儿家养气血要好,若是不想喝也没甚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