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到底不忍心说出王熙凤的事情来,只含糊着答道:“终究是一个祖宗,珍儿现又是族长,但凡出事,都是墙倒众人推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事——只要圣上记得一个‘贾’字,事情就不好办呢。”
贾母心中憋闷,神色便不受用,贾政见母亲疲倦了,连忙唤来丫鬟,命好好服侍休息,自己辞了出去。回到自己房里,也不去王夫人那里,也不去赵姨娘那里,只在书房的矮榻上随意歇了,反复回想与母亲的对话,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,翻来覆去,一夜无眠。
到了第二日一早,贾政连忙去贾母那里问安,却听见丫鬟禀告说,贾母昨晚上睡得不沉,大半夜便发起热来,这阵子更加重了。贾政不由得着了慌,连忙派人去请太医,谁知那王太医竟推说身上不爽,只派了手下的个年轻医官来了,贾政心里更加犯堵,他知道这些太医出入宫闱,消息最是灵通,也最擅长攀高踩低,见人下菜碟的,王太医这样,若是真有小恙也就罢了,只怕是听到了什么风声,也要撇清了。这样一想,更加慌张。
一时间贾赦、邢夫人、王夫人等都来了,贾母病症虽重,心里却很明白,知道自己是忧惧伤肝,不是yào石所能医治。便吩咐让宝钗自回去养胎,照顾好宝玉,李纨也自去看顾着贾兰读书,王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