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江澈,这些天我想先住在白榆这边,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,”我知道这个时候越说越错,所以只能赶紧结束跟他的通话,未免江澈怀疑,我又给白榆打了个电话,跟她通个气,
白榆一口答应了我的要求,并且保证帮我瞒着江澈,
虽说白榆答应了,但我总觉得有瞒不住的那一天,江澈迟早会知道我在这边照顾梁谨言的事情,不过现在也只能瞒一天是一天了,
梁谨言中午醒了过来,想要去方便,于是我扶着他小心翼翼地下了床,在卫生间帮他脱掉裤子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他的腿伤有多严重,整个右腿被绷带绑了起来,印着大片的殷红色,如果这是在夏天伤口可能早就发炎发脓了,
“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可怜,”他坐在马桶上,自己低着受伤的右腿,兀自嘲讽着自己,
我背过身不敢多看一眼,更加不敢想象他被截肢的样子,那样太折磨他了
“没事的,你爷爷都跟我说了,他已经联系上了德国最好的骨科医生,到时候你的腿肯定没问题的,”我抿紧了嘴巴,挤出一丝笑容将他扶到了轮椅上,
梁谨言兀自笑了笑,“我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得很,”
“既然知道那就该坦然面对不是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