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病房。
没错,是逃出去。
我安慰不了她,甚至安慰不了我自己,关门的瞬间,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。
青丝不剪,情丝不断。素心,你还要执念多久。
头发太长了,盘不起来,所以不得不高高的扎起来,就是不愿意披散开,让长发随风飘散。
我趁着走廊没人,偷偷抽了一支烟,才平复激动凌乱的情绪,回到病房里,素心依然在嘤嘤哭泣着,好像此时就是她宣泄情绪的时候,所以她才没急着联系儒门的人,只为了这一会独自宣泄的短暂时间,伤口很疼很难受,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念情绪了。
我突然觉得,沈玲玉在等待的几年里,也是如此吗偶尔独自哭泣,哭得很难过很绝望,可哭完之后,还要继续等。
我轻轻擦着她的眼泪,她没有拒绝,只是嘤嘤无力的哭着,眼里尽是凄苦,眼睛也被哭得红肿狼狈,跟往日那位长直校花,完全是两个人。
我想,也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吧,身边的这些人,素心才是伪装得最深最艰难的。
伪装身份伪装情绪,甚至在夜里,还要伪装自己的性别去跟别人搏命,真正的自己,恐怕就是眼前痛哭无助的可怜少女。
不知过了多久,哭声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