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怎么就那么吝啬,连一丝信任也不给她。
捧在手心里宠着久了,便觉得童熙从他的床跳到另一张床是绝不该有的背叛,若不是爱得深,爱得沉,怎会产生恨意。
“渴......”昏睡中的童熙呓语一声,极轻极浅,唇瓣微张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徐东辰立即拿水杯接了一杯水,走到病床前,裴堇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。
“我来。”裴堇年的手,托在杯底,头却侧也未侧半分。
徐东辰垂眸凝视了他一眼,指尖脱力,把杯子稳稳的放在他掌心里,却又在裴堇年试图喂水给童熙时,一把扣住他的手腕:“熙熙现在的状况不宜进水。”
他是关心则乱,居然连这种基本常识也忘了。
裴堇年取了一根棉签,蘸了水,轻轻的落在童熙的嘴唇上,她下意识的伸舌来舔,裴堇年便将棉签挪开,等了一会又再重新蘸水润她的双唇。
动作小心翼翼,从未有过的轻柔,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。
徐东辰看着他这个模样,没来由的一通烦躁,他双手插腰,在方寸之地来回踱了几步,脚下步子错乱,忽然一个上前,夺过了裴堇年手里的棉签,压低了嗓音吼道:“早干什么去了,谁都看得出你对熙熙的感情,你倒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