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累不累。”
裴堇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:“你在我面前随时准备干架的样子,什么时候你能收敛一点。”
“我收敛有用吗,你裴三爷想拿我当着玩具耍,我再怎么收敛有什么用!”
童熙情绪激动,质问的眼神很无措,说着话不自觉的红了眼眶,兜头而来的烦躁冲击得脑仁一阵阵抽搐的疼。
“童童。”他很平静的叫着她的名字,“我什么时候把你当过玩具了。”
什么时候?
童熙都懒得去回想。
从她十九岁失去父母,之后五年的人生都和裴堇年捆绑在了一起,整个临城的人都把她当做他的附属品,童熙虽然保留了她从骨子里保留的个性,也一点点的被裴堇年给抹得只剩斑驳的碎影。
他就那么低头看着她,湛黑的眼眸内敛去了一切可见的神色,只剩那一汪幽潭一般寒凉刺骨的凌冽,肃意深沉,似乎搅动起漩涡只为了将她吸进去,将她啃噬得连骨头都不剩。
“回答我,什么时候。”
童熙垂下眼目,无措的咬着下唇,一呼一吸间似乎牵扯到了泪腺,她几乎能听见压抑在嗓子眼下氤氲的泣音。
最终也没寻到能站住脚的理由,嗫嚅着说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