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她差点脱手摔了出去,连来电显示也没看,接通了贴在耳边,神情凝重的盯着茶几上一杯冷掉的咖啡,语气沉冷的说道:“这就是你的威胁?”
电话那端的人似乎顿了一秒,继而温润的嗓音轻和的窜进耳朵里:“谁威胁你了?”
童熙愣了一愣,拳起的手抬起,食指尾端突出的骨骼抵在眉心处揉了揉,“廉先生,找我有事?”
廉榆阳不是好糊弄的人,揪着她接通电话时那声怒气的质问回问道: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?”
是,麻烦。
而且是很大的麻烦。
童熙这半生以来,最为厌恶憎恨的一个人。
他怎么偏就那么会挑时机,不早不晚的,偏偏是在童熙开始接受裴堇年,便堂而皇之的来威胁。
她敢肯定,若是再和裴堇年近一步,那些她听到的东西将会公开,裴堇年身败名裂便是迟早的事。
童熙通过落地窗玻璃面的反射,看见自己趋近苍白的脸色,眼角微微上挑的狭长美目轻轻眨了两下,沉默之后再开口,声线已然平缓:“没有,一些小的烦心事罢了,你呢,找我什么事?”
廉榆阳心思通透,逻辑条理很清晰,从童熙忽然转换的语气和欲盖弥彰的态度,不难猜测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