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时,恰好和童熙撞个正着,两人几乎是同时扯出一抹干笑来。
“熙熙啊,伯母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,你是不知道啊,我们家三个儿子,个个都跟同性恋似的,个个都不给我带儿媳妇回来......”
叩叩——
书房的门有节制的扣响了两声。
“进。”低沉浑厚的沉嗓从门缝下钻出来。
裴堇年推门进去,又反身关门。
裴书厚坐在办公桌后,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,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钢笔,在文件上写写画画。
他骨子里正统的思想,对电脑这些玩意儿不屑一顾,几十年如一日的,凡是需要他过目的文件,全部手写,又十分严格,下属呈交上来的策划稍有一点遗漏,他老人家鹰眼一看就能挑出错处。
也因此,他看人的眼光是极其精准的。
“爸,今天陪童童去医院检查过了,怀孕一个月零三天。”
裴书厚表面上没有多大的起伏,眼角急不可查的抖了抖,“干嘛特别来告诉我,真跟你.妈一样,来让我改遗嘱啊。”
哪里会有老人,把自己的生死这么随意的挂在嘴边。
裴堇年脸色都没变一下,早就习以为常:“我打算尽快和童熙结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