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昏然睡了过去。
半途被叫起来一次,裴堇年喂她吃药,童熙吃不进去,喝进去又吐了,并且吐过之后开始干呕,酸水都呕了出来,没办法,医生只能把药物输进她身体里。
一个晚上,裴堇年没合眼,守着童熙,看着她睡一会又哭醒,眼也不睁,就那么或者嚎出声,或者压在嗓子眼里无声的哭,哭过之后又睡,然后不知道多久又会醒,尤其是挣扎的时候,血液倒进输液管里,相当的刺目。
......
到第二天早晨,童熙的烧才算是退下去了。
裴堇年疲累不堪,左胳膊脱臼还没有被处理好,能出力的只有右手,但童熙用劲的时候,又不得不两手并用,牵扯到身体上的疼痛,他也不在意,整个晚上,勉强撑住了,他感觉像是度过了一场劫难。
童熙醒来的时候,睁开红肿的双眼,眨了眨,眼眶又酸又疼,抬手想揉一揉,想是碰到了什么阻碍。
她一惊,回头去看,一眼便瞧见裴堇年不修边幅的模样,他身上的黑色衬衫些微的褶皱,领口的袖子散开了几颗,锁骨凹陷得更加深邃,刀刻般的俊容笼了一层疲色。
晨间的暖光,覆在他的脸上,眉眼深刻的脸像是蒙上了一层灰白,半张脸侧着,仰头靠在床头睡